皇帝抬眼,“你说。”
“琉璃杯在赤廉算是祥瑞之物,所以赤廉才将此进贡上来,虽然看着不起眼,但其中寓意颇丰。”
“是吗?”皇帝淡淡问道。
沈砚国点头,接着道:“父皇不知此事情有可原,但是儿臣想,宋太医恐怕是知道此事的。”
宋画祠额角不经意落下冷汗,她几乎能知道沈砚国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臣,不知。”
沈砚国佯装奇怪道:“这不可能,不管是哪国大夫,都知晓此事,琉璃杯乃祥瑞之物,可佑人除病除灾,在民间,琉璃杯广为甚传,甚至千金难求,儿臣知道宋太医是四弟由民间带回来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啊!”
“臣不知。”宋画祠咬牙道。
皇帝指着沈砚国,“你继续说。”
“是,所以儿臣以为,宋太医打碎琉璃杯的目的并不纯,儿臣特地去国库看到过,琉璃杯此类易碎物品,放置的位置都比较小心,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宋太医另有……”
目的两个字未能说出,就被宋画祠截断,“你胡说!”
沈砚国垂下头道:“被我猜中心思,宋太医恼羞成怒,也情有可原。”
宋画祠出了一声冷汗,还好是在室内,若是在外面被冷风一吹,免不了要不禁颤抖。
她没有想到沈砚国会这么狠,直接将事件再升级一个高度,恨不得直接将她从万丈深渊上推下去。她哪里知道,真正狠心的人不是沈砚修,而是背后出谋划策的宋乔淑和清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