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就是这样,史书上鼓吹某个将军奇谋妙计如何设伏,甚至通过设伏扭转了战局,却很少描写伏击者的下场,因为基本上都死光了。
赵宝蛋形单影只,躲避骑哨不在话下,王天玉等人确定了伏击地点后,压低身姿跑到了山上,接下来,只能看运气了。
他们的运气不错,估计旗军还没有得到下野城陷落的消息,骑哨牵着马穿过并不茂密的树林,在河流上游打探了一番,不是很称职。
也算正常,毕竟这些骑哨误以为下野城还在他们的手中,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没有人紧张,没有人激动,异国他乡作战罢了,要么赢,生,要么输,死,军伍的宿命罢了。
就连下野城北侧城头上的楚擎也看开了。
他很惜命,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他活着,不是几个人,不是几万人,更多更多,如果真的要挂,只要可以弄死几万个瀛贼,乃至灭了瀛岛,就算死的值。
人总是要挂的,就看挂的值不值,如果问这个世间什么死法是人们最为向往的,那么一定是保家卫国,家,是亲族,是所在乎的人,国,是民族,是传承,也是未来,为家国战死,是为死有所值。
“守城战,防守数倍之敌,寻常之事罢了。”
墨鱼站在楚擎的身旁,宽慰道:“史书之上不计其数,你麾下一万五千熊罴之士,守八万瀛贼,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