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枚恩,问:“你的慰问品呢?”
枚恩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口琴,坦坦荡荡:“没钱买,给你吹首曲子行不行?”
“我怀疑你们就是来蹭饭的……”聂瑜一眼看穿。
自从奶奶回乡下后,聂瑜做饭的手艺开了马达般迅速提升,小到三明治大到炖猪蹄,没有他做不来的,为了一块五毛钱跟小贩讨价还价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育淮山鸡哥?不存在的。现在留下的只有费遐周的专属保姆而已。
今天的主菜是母鸡汤、虾仁炒玉米,另外还有一盘西红柿炒蛋和炒韭菜,四个人吃还是不太够,聂瑜又翻了翻冰箱里剩余的食材,做了一锅乱炖。
沈淼最不客气,握起筷子就夹住鸡腿。聂瑜和枚恩的视线双双扫射而来,她委委屈屈地咽了咽口水,将鸡腿夹给了费遐周。
“学弟,你多吃点,瞧你瘦得!”她干笑两声,给自己舀了勺汤。
费遐周受宠若惊,有些踌躇地看了聂瑜一眼。
“看我干吗,吃啊。”聂瑜说,“一只鸡两条腿,正好你和沈淼一人一个。”
沈淼惊讶:“还有我的份儿?”
“当然有,你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腿嘛。”
“什……什么意思?”
聂瑜微笑,命令却不容置疑:“这两天我和费遐周的作业啊试卷什么的,就麻烦你跑一趟了。”
沈淼指着枚恩,不服气道:“为什么不让他去?”
枚恩喝了口汤,冷静地说:“我们搞艺术的,不管这些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