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尽是真诚,说的话却又如此随意,令人心悸却又感到无端虚浮。
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心里乱得厉害,下意识就后退躲避。
咬了咬唇,决定将自己想好的话一口气说完,然后就当一切没发生过,日后该如何就如何。
“暖暖找我谈过话,我已与她说清楚,此生只养育我唯一的女儿,绝不会再嫁。”
“我今次来,是想跟周老板说,我这人出身卑微,阅历也不堪,能借光糊口饭吃,已是心满意足,不敢有再多的奢望。”
“感谢周老板瞧得起我,愿意与我做生意,做朋友,我高攀您这份面子,记您恩情。”
她把搁在桌上的礼盒拎起来,双手递给周津禹。
“托您的福,我攒下一笔积蓄,够供养我女儿念书,我与暖暖商议过,该还您谢礼,请收下吧。”
周津禹看着递到眼皮子底下的礼盒,沉甸甸的,将那双拎着它的纤细小手坠得腕骨微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