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普伦蒂斯先生说,“你去接电话吧,夫人。”
她重复了一遍:“割断自己的喉咙……”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如果他活着的话,就会被绞死。”
电话铃响个不停,好像远处有个什么人打定主意要弄清楚,为什么这间房间里的人不接电话。
“你去接电话吧,夫人。”普伦蒂斯先生又说了一句。
贝莱太太的素质和那个裁缝不一样。她顺从了,费劲地站起来,嘟嘟囔囔地走到电话跟前。她在书桌和墙壁之间伫立了片刻,帽子滑向一边,遮住了一只眼睛。她说:“喂,你是谁?”
房间里的三个男人都屏息静气地站着,一动也不动。突然,贝莱太太好像恢复过来了。她好像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此时此刻她是唯一能说话的人。她转过脸,嘴巴凑近话筒说:“是福里斯特医生。我该对他说什么?”她用充满恶意和机警的目光看着他们。她装模作样的本事不到家,反倒暴露了她的笨拙。普伦蒂斯先生夺过她手里的话筒,把电话挂断。他说:“这帮不了你的忙。”
她气呼呼地说:“我只不过问问你们……”
普伦蒂斯先生说:“从苏格兰场叫一辆快速汽车来。上帝才知道,这里的警察在干些什么!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这所房子来了。”他告诉另外一个人说:“看住这位太太,别让她割断喉咙。她对我们还有别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