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蒂-格劳来不及的问道:“那末该怎么办呢?你的诉讼代理人向来是卡乡先生……”
长子戈安得很有含蓄的说道:“就因为此,我不能突然撇开卡乡来请教你,那要等将来再说。朋友,你问我该怎么办吗?嗳,你去把大卫·赛夏的案子接下来。那穷光蛋有三千法郎期票在我们手里,决计付不出来;你帮他挡住官司,想法叫他背上一大笔讼费……你不用怕,放手干下去,尽管横生枝节。我托我的执达员杜布隆进行控诉,杜布隆由卡乡调度,决不手下留情……明人不需细说。你的意思怎么样,小伙子?”
他意味深长的停了一会,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戈安得又道:“你只做咱们俩从来没见过面,我什么也没告诉你,有关杜·奥多阿先生,特·塞农希太太,特·拉海小姐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两个月之内,时机成熟了,你向那位小姐求婚。咱们要见面,夜晚到这儿来。千万不能写信。”
“那末你是要毁掉赛夏了? ”桕蒂-格劳问。
“不能说毁掉,只是要他在监狱里住几天……”
“什么目的呢?”
“你当我傻瓜,会告诉你吗?你要有那点儿聪明猜得出,就该有那点儿聪明免开尊口。”
“赛夏老头可有钱呢。”柏蒂-格劳说,他已经明白鲍尼法斯的意思,觉得事情还有一些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