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发现了这一切而无比惊诧的安缇诺雅,正跪在母亲身边。
但她没办法回答。只是两眼空洞洞地望着屋顶横梁,如同看到了扼住自己喉咙的死神。
本以为是在恢复着的。
本以为能够痊愈的。
病情的忽然恶化,碾碎了一切希望。此刻,安缇诺雅仿佛听到有谁在嘲笑她短短几刻钟前的天真。
她无法思考,只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但噩梦没有醒来。
母亲痛苦的表情,紧紧攥着她袖口的手,染上棉织物的腥红;无一不在催促着她作出决断。
应该做什么,才能拯救自己的母亲?
死亡从不稀奇,也不遥远。只是人们的侥幸心理总会把它排除在思考范围之外。安缇诺雅从未做过心理准备,一下子六神无主。
朋友们不在身边,周围的邻居也不曾和母女二人坦诚相待过;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人。她的手指深深陷进床单,无助的泪水擅自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