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乌托邦,理论上的乌托邦,“幻想是软弱者的命运”(列宁:(两种乌托邦)),他代表的正是没有骨头的,寄望于“得贤君,因而用之”、“实施政策,则注重君权”的不可自立的中国资产阶级。
于是,他把社会发展的动力归之干“圣人”的“不忍之心”,认为历史发展正是由少数圣人的精神力量所决定:
圣人者,制器尚象,开物成务,利用前民,裁成天地之道,辅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竭其耳目心思焉,制为礼乐政教焉。(《大同书》)
他甚至把自己也打扮成主宰历史发展的圣人,是人间的救世主:
二千五百年,至予小子,而鸿宝发现,辟新地以殖人民,揭明月以照修夜,以仁济天下。((礼运注叙))
吾既生乱世, 目击苦道,而思有以救之,昧昧我思,其惟有行大同太平之道哉!(《大同书》)
这一来,他与孟子的“五百年必有工者兴”走到一起了。 自然,这与他人道博爱的人性论分不开。他虽对孟子的性善论有所修正,认为善恶皆是人为,“据乱世之民性恶,升平世之民性善”(《读孟子界说》),抨击“存理灭欲”的封建正统观念,但还是逃不脱唯心史观及英雄史观。他竟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