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来得及走过去,手术室的门就开了,医生出来,说送来得及时,手已经接上了,没什么生命危险,只是双手可能就没以前方便了而已。
冬夏松了口气,可心里有块石头始终没法落地。
她回过身去看穆迟深,他正认真地看着自己,眉头皱成川字,站在那里等她过去。
冬夏犹豫了一下,咬着下唇先跟着护士一起到了病房。
穆迟深在外面,路毋庸躺在床上,陈时肆和陈叔叔在医生那边说什么。而路冬夏坐在床边,看着路毋庸日渐苍老的脸,忽然觉得,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路毋庸了。
“爸爸……”路冬夏喃喃,用被子盖住路毋庸刚刚被接好还缠着厚实的纱布的手,就是这么一瞬间,她看见路毋庸手臂上的文身,忽然想起什么。尽管文身已经被洗得很淡了,可是她隐约还记得它以前的样子,和那一天绑她和穆双溪那群人手上的文身是一样的……
为什么?
是路毋庸得罪了原来的人,他们绑架自己作为要挟?还是路毋庸为了什么事,又回到那个组织?
冬夏想不明白。
冬夏出去的时候,穆迟深正环着手靠在走廊的窗边,月光和灯光映照着他的脸,画出明显的一道轮廓。
“路路。”穆迟深喊她。
路冬夏刚刚还觉得自己眼泪流完了已经不会再哭了,这会儿鼻子一酸,又觉得眼眶湿湿的。
她走过去,站在穆迟深面前,说:“穆迟深,我可以抱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