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国的使者抵达巴黎的时候,法国人正在为丧失了自己的海军而痛心不已,当他们听说好像美国港口的官员正准备对英国的军舰和他们所俘获的法国战利品开放的消息时,他们非常愤怒。更有甚者,正如法国人没有忘记给他们来自大西洋彼岸的客人所指出的那样,美国在对外交往的时候似乎是使用双重标准,一种适用于英国人,而另外一种则适用于法国人。因为只要法国人稍一触动那些开往英国或者英国殖民地的美国船只,就会收到来自华盛顿的抗议信。但是,英国人无论捕获了多少美国的商人,美国的政府却从来都不会发出抗议,美国驻伦敦的大使依然与英国的外交大臣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并且还时常可以看到他与那位傲慢的官员友好地喝茶。
美国使节本来可以对这些问题做出答复的。他们完全可以说,因为美国政府没有自己的海军,所以就要受到英国人的牵制,而法国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尽管美国驻伦敦的大使经常会与英国的外交大臣共进午餐,但是他对于英国海军在公海上的非法行动还是会提出抗议。但是,他们毕竟是作为和平的使者而来的,因此他们非常巧妙地避开了可能会导致没有任何实际结果的争论,他们带着一些紧迫需要解决的问题的方案递交给督政府。
如果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刻,他们能够避开法国的那些“金融界的高层”的注意,他们原本是可以取得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