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神医捋了下胡子,有些想不起。
“大约七八日前。”甘沛霖有些恍惚,随口说了一句:“说是从庵堂里下山的。”
“庵堂?”神医忽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那夫人领这个姑娘来诊脉,让老朽为那姑娘安胎。可怪就怪在,那两人身上满是檀香气味,尤其是有孕那位姑娘,请脉时手腕露出内里的衣袖,竟然是礼佛时常穿的净服。若是从庵堂来,岂会……”
神医没往下说。
“菊若有孕?”甘沛霖不禁诧异:“您知道这身孕有几个月了吗?”
“两月有余。”神医饶是一笑。
“两月?”甘沛霖心想,那会儿祖母还在府里啊。若菊若有孕,那肯定就是府里的人所为。难不成祖母是怕这种丑事再度上演,才会带着菊若离开甘府。那也不对啊,那去见神医,就应该是堕……怎么会想要保?
“至于两人为何不见,老朽确实不知。”神医凝眸道:“不过许多病家求诊问药,都不希望遇上熟人。所以老朽的茅屋看似简陋,却又一条暗路通往别处,打那出去,就不会给人瞧见了。”
“怨不得……”甘沛霖这下总算知道祖母消失的原因了。可人去了哪,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她脑子里闪过无数种可能。难不成孩子是父亲的,祖母怕沫氏加害,才冒险带走菊若。只等着孩子瓜熟蒂落,再接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