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安点头:“你很有主见,很自信,这种性格执着、踏实,但是也固执、不听劝,有时真让人头疼。”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徐晓不置可否,顾为安的话,她认可前半部分。
顾为安轻笑,不说话,小屋里忽然就安静了。月色如水,并肩靠坐在床上的两人却都不觉得尴尬。
“后来呢?”徐晓问。
“辞职以后,我做了一家药厂的医药代表,跑市场做销售,那几年行情很好,挣了些钱,如果坚持下去,现在已经很发达了。不过那种生活方式我不喜欢,遇到的人形形色色,都需要你哄着供着应酬着,很虚伪,一年在家呆不了一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是醉回旅馆,感觉很飘、奔波着,却没有收获。干了几年,厌倦了,觉得餐饮业利润高,就在北京开了家餐馆。”
“北京?”徐晓兴奋,她在北京呆了七年。
“对,北京。”
“在北京开餐馆成本很高的。”
“还好,我做的不大,二百多万吧。”
“二百多万?还好?”徐晓瞪大眼睛:“那你岂不是很有钱?”
顾为安被逗笑了:“那会儿也能算有钱人了,在北京有房有车,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人物了,就想着自己当老板,舒展一下,其实比起真正的有钱人差远了。生意还不错,眼看就要收回成本盈利了,结果,一夜之间,赔光了。”
“一夜之间?赔光?”
“对,赔得一塌糊涂。” 顾为安长长的叹口气,头仰靠在墙上,虽然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想起来依旧伤筋动骨:“还是自己没经验,当年是接手别人租的房子装修开业的,半年后房租合同到期了才知道,房主要收回自己用,而且毫无商量余地。于是,我倾家荡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