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才不怕他:“明知道她来找我,也知道老头子就是当时的主治医生,我不过是顺便请她来家里做客,瞧你这脸拉得,知道的明白你是怕老爷子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她呢。”
顾寒山冷哼一声,将椅背往后调了调,懒得理他。
可池羽这嘴,说起话来,一时半会儿可停不下来:“听说你前几天带她去了余老那边,是那个吗?”
“不是。”
“我说你,这世上谁不是盼着自个儿活得久点,最好像你这样,可你不仅不知足,偏偏还急着去死。”
“你要像我这样活个几百年,就不会这么问了。”
几百年来,这么不人不鬼地活着,必须藏着身体的秘密,和身边的人慢慢熟悉,又看着他们离去,就像是在一条漫长的路上走着,却永远看不见终点。
池羽难得点头赞同:“像你这样,确实会把自己闷死。”
“好好开车。”顾寒山抬了下眼皮,发现已经与前面的车落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