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蒂–格劳心上想:“到了这一步,总得拖些时候。”
他转托一个在博济哀高等法院登记的诉讼代理人,把主意交代清楚;风暴便移到博济哀去了。接着柏蒂–格劳以双重代理人的身份,代表赛夏太太申请法院克日传讯大卫,要求析产。用司法界的行话来说,柏蒂–格劳急如星火的下手,七月二十八日弄到准予析产的判决,通知了有关方面,在《夏朗德邮报》上登了公告。八月一日,公证人替赛夏太太算清在夫妇共有财产中优先部分的账目,确定赛夏太太是丈夫的债权人,大卫在婚书上写明给妻子的一万法郎赠予,决定以印刷所和家里的动产抵充。
柏蒂–格劳保住夫妻俩的财产,同时在博济哀的上诉也得胜了。他认为在巴黎控告吕西安 特 吕庞泼莱的讼费,塞纳州初级法院既已判令梅蒂维埃负担,大卫当然没有承担的义务。高等法院承认这个主张有理,一方面维持安古兰末商务法庭的原判,责令大卫偿付债款,一方面剔除六百法郎的巴黎讼费归梅蒂维埃负责;此外鉴于迫使大卫上诉的事故,裁定上诉费用由两造分摊。八月十七日,判决书送达大卫,十八日送达催付命令,责令偿付本息及一应费用;二十日立查封笔录。于是柏蒂–格劳以赛夏太太的名义出来干涉,声明夫妇财产已经正式分开,家具属于妻子所有。此外,柏蒂–格劳经过一番部署,又做了赛夏老头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