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思言虽有些触动,却继续诘问:“纵是如此,但老先生也知我处境艰难。扶持我这样的人上位,不是太难了些么?”
“老夫看重的,是殿下的心性与如今天霁朝中三皇女、天涉新皇乃至慕无渊皆不相同。”海彦低眉叹道,“其余诸皇子,论才干气魄,放眼望去又谁能与殿下您相提并论?”
临思言笑了,表情极为不相信:“我只是一个八岁幼童罢了,从未在朝堂插手。你我也素不相识。我心性如何,你怎得知?”
“公主殿下也太低估了我。”海彦泰然一笑,“当年慕无渊找到我清正盟时,和我也是说的这样一番话,当时我便直和他说了,我不管你之前秉性如何,既入我门下,哪怕是一块顽石我也会将你打造成一块璞玉。”
“五公主殿下如此不信任老夫,莫不是对自己不自信?“
一番话出口,要是个容易急躁冒进的小辈,可能直接就头脑一热了。但临思言经过太多磋磨,早过了会为几句颂褒便志得意满、因为几句言辞就中激将法的圈套的年纪。
面对这位突兀来客及其所携“厚望”,她毫无准备,也并不甚感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