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直到身后有人踢了她一脚,她整个上半身都失去平衡,撞在蓝色的厚玻璃上,疼倒是不疼,就是吓了一跳。她翻了个身,看到罪魁祸首—陈嘉言。他拿着两瓶饮料,拧着一双浓眉,用下巴指了指她,问:“你鬼鬼祟祟的干吗,在这儿做贼呢?”
她随即一个激灵贴在围栏上:“你……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刚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陈嘉言蹲下来,把饮料塞进她手里,“有什么事情,直接在电话里说就行了,干吗还跑过来?”
她垂着头不说话。陈嘉言知道,只要她不想回答,别人怎么问她,她都不会说的。老实说,他一度被她这个表情折磨得十分恼火。她越是这个样子,他就越想刨根问底。
“你练习得怎么样了?”她转移话题。
“马马虎虎。”
“那我先回去了。”她站起来,擦掉蹭在裤子上的灰,怏怏地从他身边擦肩走过。
陈嘉言忽然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原位?:“喂!问你话呢。”
她迅速在大脑里寻找理由,最后挑了个最为合适的,说:“爸妈没在家,我没带钥匙,进不去门。”
“就这样?”他觉得无趣,刚才一瞬间产生的期待倏地落空,他松开手,“那你早说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