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很想来,为什么他不该来?”
“因为我知道,这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为什么您知道呢?不,妈妈,您不要对他说吧。您别跟他说!这像什么话!”娜塔莎说,那腔调就像有人要被夺去钱财似的,“好了,我不嫁人了,既然他快活,我也快活,那就让他来好了。”娜塔莎笑着,看了母亲一眼。
“不嫁人,就这样。”她又说一遍。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朋友?”
“就这样。嗯,我不嫁人……就这样,必须这样。”
“就这样,就这样。”伯爵夫人重复地说,突然全身颤抖着,发出了和善的老太婆那样的笑声。
“别笑了,别再笑了,”娜塔莎喊道,“您把床都弄得摇摇晃晃的。您也喜欢高声大笑,非常像我……等一等……”她抓起伯爵夫人的两只手,吻一吻小指头的一个关节——六月,继而吻另一只手的七月、八月。“妈妈,他迷上我了,是吗?您怎么看?有人这样爱过您吗?他非常可爱,非常非常可爱!不过他不太合我的意——他像饭厅里的座钟似的,瘦长条……您不明白吗?……瘦瘦的,您知道,灰灰的,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