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长得好,可久在高位,身上早已沉淀出一股威势,不言不语时,眸色冷厉,在寂静中吓人的紧。
“你……”王珍忽然嘴软。
沈听肆的两只手紧紧的缩在身侧,他垂着眸子,拼命的压制住心头怒火。
若他有扁栀那般勇敢跟透彻,他一定会怒吼着质问王珍:您不觉得,由您把中医院交给扁栀,是另一番侮辱跟嫌恶显摆吗?!您是想要她,日后呆在中医院的每一份每一秒,都觉得既恶心,又心痛吗?
是这样吗?!
她的净土不多,为何要这样赶尽杀绝!
她已经忍的很努力了!
沈听肆拳头攥紧,气息也变得粗重,眼尾撩起一片血红。
看的王珍心悸的很。
“宝贝,你……怎、怎么了啊?”
沈听肆狠狠的闭上眼睛,他不愿意再说多一个字,深怕会泄露了自己心底压抑长久的愤恨,他坐回桌旁,用尽力气翻页后,才忍着风起云涌的情绪说:“我这里事多,您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