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缪说:“中书省还需留底一份。”
冯凭说:“那就一式三份吧,这抄着怕有些辛苦了,可以调两个太学生过去专门抄录。”
和缪道:“臣遵旨。”
冯凭道:“退下吧。”
和缪退下了。
一问时候,已经过了亥时了。
宏儿全程在一旁听着,冯凭估摸他饿了,问:“饿不饿?”宏儿说饿,这才让人送了晚膳来,洗了手一道用膳。
沐浴过后,仍一道睡觉。
接连十几日,中书省的奏疏,便一一送到太华殿去,由拓拔泓批阅。冯凭这里奏疏堆了一堆,但是无用。玉玺在拓拔泓那里,她没法加印。朝中拟好的公文诏令,冯凭这里审阅过了,要下发,也不行,要送到拓拔泓那去。他要同意了才加印,他不同意的,又给发回来。冯凭处处受阻,她表面上不说话,也不加行动,这日将和缪召进宫中,赐他座,赐酒赐茶点,一派和气地问了他一些近日工务的事,又拉了一堆家常闲话,最后话风忽一转:
“你在朝中担职有多久了?”
和缪有点惧她。太后刚刚当政,怕是会对拓跋泓的一些旧臣下手。
他谨慎小心地说:“臣入仕有三十余年了。”
冯凭说:“何时担任中书令的?”
和缪心道,这些事,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没话找话。然而仍低头回答说:“和平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