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亮着呢!主子,怎么了?”
“没什么。”
云筝轻声答了一句,迟疑片刻,到底还是下了床,拿起一件外袍去了书房。
她刚到书房门口后,就开始敲门。
门响了三下,屋内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谁?”
云筝咬了咬唇,轻声应了句:“子诚,是我。”
话音落下,屋内好似静了一静。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袭玄色衣袍的陆行简走了出来,宽敞肩膀上还撒着斑驳的月光,看到门口站着的云筝,他面色微诧:“你怎么来了?”
云筝赧然一笑,声音不觉放轻,“春寒料峭,我见你房里灯光还亮着,便给你拿了一件外袍。”
她说着,便将那件较为厚重的外袍塞进了陆行简怀里。
陆行简垂眸看着外袍,冷不防地问:“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
云筝不好意思说,她是为着和他做夫妻之事而胡乱想到了深夜。
那多难为情!
她支支吾吾半晌不语。
陆行简眉头微蹙,道:“是不是天气太冷了,我让下人给你烧点银丝炭火?”
“啊?这都春日了,如何还用得上炭火?”
“那你为何,深夜未眠?”
陆行简思忖片刻,忽又想到什么,“难道还在记挂着岳父和岳母的伤势?”
“你……”
云筝咬着樱桃般的唇瓣,气的不轻,这大半夜的,她都跑到他门前了,他如何就猜不到那层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