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忙起身答道:“是。”
陆建新就道:“使人备一份厚礼去瞧,千万莫失了礼。”
也就仅止于此罢了,林谨容和陆缄都识相地没有再多提其他话题。
天黑下来,荷姨娘利索地领着丫头们把四下里的灯掌起来,又换了炭盆,问林玉珍:“太太,可要摆饭了么?”
林玉珍矜持地点点头。
林谨容忙把毅郎交给豆儿,起身洗手摆饭,伺候他几个吃饭。
折腾许久,好容易收拾干净了,陆建新也不放人走,留了陆缄说话。
林谨容见毅郎昏昏欲睡,生怕稍后他睡着了又出门被风吹着受了凉,便禀明了林玉珍,先行带了毅郎回去。
半个多时辰后陆缄才踩着雪回来,接了林谨容递上的热茶捧在手里,笑道:“教导我为人处世呢。”
陆建新每做一件事,总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自然而然地引着对方入彀。
林谨容微微一笑,静听后话。
果然陆缄接着道:“然后问起了吴襄,问我和吴襄平日可还有来往。
让我写封信去问问梅宝清船队的事情。大家都等不得了。”
梅宝清的船队是去年春天组建起来的,没有多久就安排着出了海。
说是第一趟,不打算去得太远,预备当年秋天就回来,彼时却误了归期,不见归来。